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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30
更新时间:2023-12-17 16:37:55作者:51data
文/杨光斌
最近的事件唤醒了许多中国人。
以为通过改革开放,中国将与国际接轨,融入“国际社会”,中国将成为“国际社会”的平等一员,分享美国人所说的“自由世界秩序”。
没想到,“国际社会”中的“五眼联盟”(美国-英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如此排斥华为的5G技术,以至于采取了卑鄙的手段。所有的伪装都被撕掉了,世界政治的真相被揭露了。
世界政治是工业化将各国联系在一起的产物。因此,世界政治的起点一般被认为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后的1500年。以前的“世界”是区域性的,包括东亚文明秩序、欧洲宗教秩序、印度文明秩序、阿拉伯商业秩序。
过去500年世界政治的起点是什么?这个过程的本质是什么?结果如何?只有认清起点、过程、结果这些关键词,才能深刻把握世界政治的本质特征,避免犯浪漫主义幼稚病,理解全球治理体系改革的必要性和艰巨性。
1.血腥起点1500年,西方还处于中世纪的“黑暗时代”。此时的欧洲人因为宗教信仰打了无数场残酷的宗教战争,最终在消灭了当时1/4欧洲人口的30年宗教战争(1618-1648)中打了《威斯特伐利亚和约》,形成了以民族为基础的国家,被西方人称为现代民族国家。
欧洲人依然如此,对外殖民扩张的血腥加剧。“发现”新大陆后不久,美洲大陆的印第安人数量锐减,最直接的原因是事实上的种族清洗。后来法西斯德国对犹太人的灭绝就是北白人对印第安人的灭绝。
世界政治的起点是血腥的。全球史的创始人麦克尼尔是这样定义欧洲人的:“当人们把他们(指欧洲人)与其他主要文明形式相比较时,也只有当人们了解到科尔斯特和皮萨罗(欧洲殖民主义者)在美洲的几乎令人难以置信的侵略行为,以及阿尔梅达和阿布奎基(欧洲殖民主义者)在印度洋的令人发指的挑衅性侵略行为……欧洲人嗜血好战的特点才能得到承认。欧洲人“根深蒂固的鲁莽和好斗性格”“使他们在大约半个世纪的时间里控制了世界海洋,只用一代人的实践就征服了美洲最发达的地区。”(《西方的兴起:人类共同体史》,2018年版,第579页)
民族是由活生生的个体组成的,这样“嗜血好战”的人性必然构成扩张性的民族;而这样一个民族的国家,必然具有扩张帝国主义的性质。工业化推动的世界政治300年历史,是由其起点的血腥、扩张和好战性决定的。
2、过程的残酷
起点的血腥决定了过程的残酷。西方崛起后,通过战争和贸易两种手段向全世界推广,把欧洲内部的残酷延伸到全世界。
欧洲在16世纪完成了现代军事革命,先进的军事工具也被作为开进目标国家的手段。所以,无论是在亚洲,中国和印度,还是在非洲和拉丁美洲,都是热武器对用冷武器抵抗的人的屠杀。军事占领后,破坏性贸易接踵而至,英国纺织业彻底摧毁了印度手工业。贸易逆差靠军事优势搞掠夺性贸易,比如鸦片贸易。资本主义撕掉了体现家族关系的封建主义的面纱,血与火的“全球化”在全世界展开,对世界的统治是以极其残酷的方式实现的。
在这个过程中,虽然产生了社会主义运动和民族解放运动的“逆向运动”,但并没有动摇资本主义主导的世界体系。同时,资本主义世界体系的内在本质决定了资本主义必然表现为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导致了帝国主义导演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几乎毁灭了人类。其实这是西方人之间争夺主导权的战争,是西方内部的权力转移。
3.结果的霸权
西方人再也承受不起两次世界大战的悲惨结果。因此,西方人对整个世界的统治是以制度安排的形式固定下来的,即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贸易组织以及与之配套的禁止向社会主义国家出口高科技的“巴黎一体化协会”。
这些被称为“国际体系”和“国际机制”的组织或法律,实际上是将霸权制度化,所以现有的世界秩序必然是不平等的。比如美国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享有一票否决权,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改革取决于国内法。
比如巴黎一体化协会的存在,意味着中国这样的社会主义国家不能出口高科技产品,只有西方人可以垄断高科技的权利;当中国的技术超过西方时,不仅禁止进口,而且受到国际法事实上的“治外法权”和“长臂管辖权”的压制,这是臭名昭著的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旧制度。
过去300年的世界政治就是这样形成的。它的历史简单明了,就是盎格鲁撒克逊人主导的不平等世界秩序。在这个历史进程中,非西方国家的政治家、民族资本家甚至知识分子,在这个血腥、残酷、不平等的世界政治中,自然会与敌人联合起来。相反,这是轰轰烈烈的世界性民族民主解放运动。
因此,在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全球化的过程中,伴随着军事帝国主义和经济帝国主义,西方人也启动了文化帝国主义工程。19世纪中期,白人优越论、白人责任论盛行;20世纪初,是以新教伦理为代表的文化优越论;在二战后的冷战中,是所谓的普世价值论,即制度优越论。
在文化帝国主义工程的同时,西方开始了各种法律和制度工程,即将霸权和不平等的利益格局合法化、制度化。不得不说,二战后,西方的文化帝国主义工程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就。在不平等的世界秩序不变的前提下,许多非西方国家的精英改变了对世界秩序的看法,认为世界是“永远和平的”,因此容易产生浪漫的政治幼稚。
(作者是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院长。本文由李小飞编辑。图片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