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清华大学、四川大学、兰州大学的30多名大学生进入中国原子能科学研究院瑞昌核物理应用研究院，参观电子加速器辐照中心。 魏东升摄/光明写真

在浙江省农林大学的国家重点实验室，学生忙于实验和科研。 陈胜伟摄/光明写真

【思想汇】

编辑

最近，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和教育部联合发布了《研究生教育学科专业目录（2022年）》，同时发行了《研究生教育学科专业目录管理办法》。 这是我国自1983年首次制定《高等学校和科研机构授予博士和硕士学位的学科、专业目录（草案）》以来，发表的第五版学科专业目录。 学科专业目录由国家进行学位授予。 是审核和学科管理、学位授予单位开展学位授予和人才培养工作的基本依据，在人才培养和学科建设中发挥着重要的指导作用和调控功能。 为此，有必要分析新目录的变化和发展趋势。

目录变更：数量调整与内涵优化相结合

对比以往修订的学科专业目录，发现学术学位以一级学科为单位分类、建设、管理的模式仍在延续，并且学科专业目录内容结构、导向调整、管理机制等方面出现新趋势。

新功能一批交叉学科和专业学位类别。 新版目录中，交叉学科门类下新设5个交叉学科，加强了学科对科技前沿和关键领域的支撑，为培养新学科提供了重要契机。 在新的目录中，专业学位类别在数量和博士学位授予水平方面大幅扩大，学位类别由原来的47个增加到67个，博士专业学位类别由原来的13个增加到36个。 新目录中将大幅增加专业学位种类，更好满足各行业对高层次应用型人才的需求，进一步增强服务经济社会发展的能力。 新版目录编制形式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说明具有相同学科基础的一级学科和专业学位类别划归同一学科门类，两种类型的人才培养处于同一水平，具有同等重要的地位，有利于提高社会和用人单位对专业学位重要性的认识。

注重学科内涵的更新优化。 此次目录修订涉及调整的一级学科约20个，但一级学科总量增长并不多，仅从旧版目录中的113个增加到新版中的117个。 究其原因，主要是此次编目坚持相对稳定、适时调整的辩证统一，将学科数量增减与学科内涵建设有机结合，文理基础学课目录保持稳定性，部分已根据学科内涵进行了一级学科更名、合并或类型调整； 新目录中一级学科设置坚持增而减，重点支持新兴学科、交叉学科以及服务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学科，同时调整优化了不符合人才成长规律、不能很好满足社会需求的学科和专业学位类别设置。

创新学科专业设置和管理模式。 在新目录公布的同时，主管部门还将另行下发国家应急学科专业发展名录，名录每年动态调整编制学科专业名录。 编目与名录学科专业设置管理模式有效解决了传统编目缺乏灵活性和开放性、调整周期长、缺乏及时更新机制、适应科学发展新趋势和紧急人才需求滞后等诸多难点，实现了学科专业设置的整体稳定性和适应经济社会发展需求快速变化的灵活性这种互补的学科专业设置管理模式，有利于重视编目规范引导功能，突出服务功能满足需求，引导学位授予机构优化学科专业结构，加快紧缺人才培养，提高服务经济社会发展能力。

目录功能：规范指导与分类统计并重

管制指导和分类统计不是矛盾的范畴，在新目录的实施中处理好两者的关系，重点是使目录的管制指导和分类统计功能同时发挥。 学科专业目录具有很强的管制功能，不仅受到历次目录惯性因素的影响，也是我国特殊的国情和管理体制使然。 我国是研究生教育大国，但区域发展不平衡问题仍然明显，研究生教育学科专业发展水平参差不齐。 为了确保人才培养口径的同一性和基本质量的底线，必须以基本国家标准为规范，对学科专业目录的调控引导是必不可少的。 高校发展水平的巨大差异决定了其调控功能不应该“一刀切”。 对不同层次的培养机构，需要适用不同的标准，管制程度应该不同。 对高水平的培养机构，要降低编目限制程度，赋予他们更多的自主权和足够的灵活性，让高校在学科专业建设中有更大的自主探索空间。 值得注意的是，研究生学科专业目录在实践中已突破学位授予、人才培养的原始功能，在学科建设、师资评估、知识管理、学科评估、院系设置等方面发挥着指挥棒作用。 这种“功能过剩”现象干扰了目录的本质功能。 要明确目录功能的定位，必须在目录实施过程中有意识地防止目录功能的偏离，缩小目录非本质功能的范围。

分类统计是目录的另一个重要功能。 要准确分类，前提是明确知道每个类别的标准特征。 寻找相对稳定、相同的划分标准和依据是提高编目分类统计功能的基础。 纵观历史修订后的目录，都是国家意志、学科知识创新、行业产业变革以及其他诸多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这决定了学科专业划分必然存在多重逻辑。 这也是新目录中学科跨度狭窄、单项学科属性模糊、学科跨度过大、学位授予名称和培养内容不一致等老问题未能完全解决的主要原因。 在此情况下，学科专业编目寻找准确性与模糊性、科学性与实用性的平衡，成为符合研究生教育发展的现实选择。 发挥目录的分类统计功能，还需要解决不同目录体系之间的衔接问题。 如培养人才的研究生学科专业目录和本科专业目录，存在学科层次和学科名称内涵相似，但名称和代码不同，难以有效衔接等问题。 除教育系统外，我国还应用《学科分类与代码》、《中国图书分类法》等其他目录，许多目录体系难以兼容。 提高学科目录分类的科学性和合理性，还可以借鉴国外学科分类的有益经验和成熟做法。 如适当增加一级学科种类，并尝试对部分门类按一级学科授予学位，解决学科定位不明确、归属不准确等问题。提高国际研究生教育交流合作中的变通与比较。

目录执行：基本合规与自主探索并行

在新目录的实施中，研究生培养机构需要平衡好对目录的遵从和积极措施的关系。 以学科专业目录修订为标志的一系列学科专业调整管理制度，为各研究生培养单位提供了不同程度的学科专业自主设置空间，但目录仍然是各部门开展学科专业建设的基本遵循。 以新目录为指南建设高质量的学科专业体系，要求培养机构完善学科专业建设的指导思想、基本程序及发展规划。 具体来说，就是处理好学科专业的增与减关系，抑制规模扩张冲动，存量学科专业侧重内涵建设，新增学科专业应以国家需求、学校发展定位、现有学科基础等综合因素为前提。 二、建立严格科学的(审核流程、协调机制和质量保证体系，充分论证新设学科专业的必要性、可行性、特色优势、资源约束条件及发展前景等，减少人为因素对学科专业设置的影响。 处理好三学科专业短期调整与长期建设的关系，适应目录调整周期缩短变化，培养单位把学科发展长远规划和学科专业目录调整有机结合起来，保持战略定力，不盲目跟风，构建具有自身特色、优势明显的学科布局，构建特色鲜明的学科布局

不同类型培养学分支学科专业建设自主探索的路径选择应各有侧重。 经过多次学位授予改革，国内32所办学水平较好的高校在学科专业自主设置和动态调整方面获得了较大自主权。 这样的大学学科专业调整既要防止“任性”，聚焦党和国家重大战略需求，聚焦知识创新和学科交叉，又要为中国学科专业目录建设提供制度、机制等方面的成功范例。 其他培养机构要善于运用学科专业动态调整和二级学科权力新设，重视学科专业内涵建设，探索促进学科专业特色发展、高质量发展的独特做法和成功经验。 在学科专业建设调整过程中，要避免偏于学科，把学科专业的调整简单理解为规模、等级、种类和结构等方面的变化，不要只进行简单的数量增减。 总之，培养单位要在遵循基本目录指导的基础上，运用主管部门提供的政策和条件，在政策空间内大胆探索，发挥最大主动性和主动性； 同时，要自觉建立有效的自我约束和外部监督机制，有序推进学科专业健康发展。

目录改进：理论研究与协商机制并举

目录的编制或修订是对现实和未来的规范。 目录修订完成后，通常会保持时间这样长的稳定性，在适应环境变化和需求时会有延迟。 另外，目录文本在编制和修订中，往往面临理解不充分和预见困难等困境，成型的目录具有局限性。 在新目录实施过程中，目录制度的自我完善和更新会影响政策目标的实现，需要重视目录和配套制度的不断修订。

完善编目制度，首先要对学科编目形成完整的认识。 学科专业目录是按一定逻辑排列供考试的学科名目，它与学科专业设置和管理的一系列制度共同构成了学科专业管理的政策工具箱。 学科专业目录作为显性政策工具备受关注，但它是政策工具箱的有机组成部分，其作用的发挥和制度文本的完善需要结合配套政策同步进行。 目录解读不能是片面的、绝对的，要结合静态的制度文本和动态的政策调整机制。 其次，要重视对目录和配套制度的理论研究。 目录的生命力在一定程度上来自理论滋养，目前相关的理论研究团队和成果比较有限，不足以支撑目录整合性、整体性的修订。 学科专业编目的研究不仅是调整时的阶段性热点话题，而且成为一个长期而系统的研究课题，必须为编目修订提供重要的理论支持。 最后，建立政府主导、多元协同的修改机制。 修订目录文本和配套制度，完善目录内容和结构，需要理论与实践的冲突。 这就要求政府和不同主体之间建立相互承认、相互依存、相互影响的平等协商机制，让行业产业等市场主体和专家学者有更多参与机会，为未来完善目录和配套制度奠定基础。

总之，新出台的学科专业目录遵循学科自身发展和人才培养规律，更好地服务国家重大战略、推进产业转型、治理新时代国家的需要，在构建中国特色研究生学科专业目录体系方面迈出了重要步伐。 希望在新目录实施中进一步明确功能定位，优化实施策略，加强目录制度自我完善，在构建更加开放、更加灵活、更加高效、更加科学合理的学科专业目录和管理体系方面取得新进展。

(作者：李海生，华东师范大学高等教育研究所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