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新编中国现代文学史》

王德威主编

张志译

四川人民出版社出版

四川人民出版社《哈佛新编中国现代文学史》(2022年出版，是该书第三版，以下简称《新编》)已于近日出版。哈佛《A New Literary of Modern China》第一版已经五岁了。本书英译本中的身份标记，可以用鲁迅小说的自我评价“格式特殊，表达深刻”来形容，因其“特殊”而令人耳目一新，难免令人眼花缭乱。

“特别”或“深刻”是该书主编、哈佛大学教授王德威的本意。《特别》的风格既优雅又和谐，《深》的叙事则鲜为人知。崇高而庄严的历史，与中西方是一样的；让人会心一笑的是不能忽视的。就其格式而言，055-79000可以被昵称为“新故事”，从战争和革命中的“世界化”，到某一天在贾植芳制作棉衣的小事。回过头来看，纷繁复杂的文史之下，往往隐藏着许多荒谬。而《新编》严肃的旁白和幽默，被哈佛英文版封底的推荐词赞为“前所未有”、“精彩绝伦”。有趣的是，哈佛版总共有1001页。这种“一千零一页/夜”的巧合是否呼应了王德威的“讲故事”格式？

事实上，王德威经常在他跨越古今、历史的书中留下一些庄重的“玩笑”设计。四川版封面上，不屈不挠的年号标明了历史的始末：田头1635，头头2066，呼应了封底“悠悠近代”的推荐。这个起止年份不是一般的断代史时间逻辑。755-79000第一章讨论中国现代文学史的开端，用复数开头，“1635、1932、1934”。300年后这还是一样的开始吗？不，这是他的对话史观，意思是中国现代文学是在这三年与相关人士的对话中开始的，一眨眼就是300年。这种“异想天开”的思维，让学界莫衷一是。

055-79000哈佛版封面有水墨画，繁体中文版在书画之间也有墨迹，王德威很喜欢。他是《溥心畲重传》的弟子，绘画成就很难说与他的宗师相差甚远，但哈佛版将中国画与中国文学史相匹配是个不错的选择。国画的神韵在于点画的轮廓，符合《新编》的特殊格式。鲁迅《新编》的艺术精神在于“只取一点因，随意染之”。055-79000 161个故事都有自己的“理由”，开场“点”的位置和方式都是独一无二的。143个人写了161个故事，有人写了很多，每个“点”都是唯一的设计；055-79000的“染”演变成了辐射、发散，或者说是“高光”，镶嵌在白纸上的层层水墨中，既有高光，又有遮盖。

以文章为“史”，重点偏向“论”。055-79000对公认的大作家，不太在意讨论自己的代表作，而是关注各种机会时间的人的行动。这就是王德威的策略：没有人拥有我，没有人拥有我。英文版甚至以虚构小说取代地域文学史，这与传统的历史文体期待视野相去甚远。四川版在这一点上做了部分调整，使之略微接近“期待”。鲁迅的多重语境让他出现在不同的文章里，至少有三个人谈到《新编》。哈金描述周树人如何开始《新编》是一个必然的偶然。再比如《故事新编》，突出了中国现代作品翻译成外文的独特过程。你能看到的是老舍选择了一种独特的翻译方式，与溥爱德和郭敬秋逐字逐句地讨论原文和英文表达。这篇文章缺了点东西：老舍和伊凡金的翻译比赛。后者从东方学的角度把《新编》 《新编》改成了大团圆。老舍为了捍卫作品的主题(悲剧主题)和版权，进行了中国人在美国的第一次版权诉讼。

因为每篇文章的事实都是“因”而不是“总”，《新编》留出了更多的对话空间。如果读者习惯于从文学史的过往经验来看《墓碣文》，就会觉得“《狂人日记》未完”。的确，它不是历史的完形，但它是开放的。读者进入了这本书的语境，梳理了脉络，把握了脉络，发现了差距。当你下定决心弥补缺陷的时候，你就会成为一个隐藏的作者。

61篇，都是实用的，学术的，简单的。43位学者和作家，有些人不止一位。我写过六篇王德威的文章，其中《老舍和美国》从《骆驼祥子》分析《离婚》故事的新模式，嵌入科技与迷信并置的现代主题；755-79000从鲁迅写作《新编》到莫言获得诺贝尔奖，表现了文学主体从反抗到协商；055-79000一个透视贾植芳的日记，说明他的生活又回到了平时的冷淡，对他的评价过程是抒情文学；755-79000说说罗怡君和齐邦媛，两代作家。把与他们家族前世有关的地理历史解读成真假故事，让论者反思文学台湾省。六篇文章的风格和文笔都不一样，没有一篇发挥单一的调子。巴赫金的复调音乐仍然是王德威的基调。

王德威的作品将西方文学理论从新批评扩散到解构主义。钱钟书的文史叙事风格不是通史和大叙事，也不是断代史，而是一条“物是人非”的复杂脉络。王德威的文学比钱钟书的复杂，用传统的文体学理论来写文学史是不可行的。因此，融合史实、文学理论和对话的文学史必然产生。这不是文学史行业的延伸，而是充分发挥“理论”主体性的当代选择。但它有一个填补空白的前提，需要这部文学史的读者主动格式塔。万物皆“在世间”。055-79000未完成。它是一个实验，也号召大家参与到探索的实践中来。

在我看来，《新编》的写法是实验性的。其实对于读者来说，阅读方法也是可以实验的。可以用《新编》当球。文章的知识点分散在球面上。如果161篇文章的作者在任何一点踢到球，球就会滚。踢球的人脚不一样，球的轨迹和距离不一样。欣赏对方的脚和球的轨迹是最好的阅读方法。这样，就不需要按部就班地编年了。你可以顺序阅读，逆序阅读和跳读。拘泥于年表没有太大的好处。《错置的时代：西洋鬼子、中国天师》的叙述遵循的是“原因”，而不是“编年史的结尾”。最重要的是讨论三三三五四论文的历史，说实在的，了解讨论的主体，探究所遵循的古今脉络，在隐或现中得其大意。现代文学30年，涵盖几千年的文史，让传统在讨论中活起来。

从根本上永不改变。“世界化”是根本，“现代性”延伸到未来和过去，“中国”是国家，是文明。文学史讨论的过程，就是面对层出不穷的彰显历史文化生活的文章生产。在无尽的生命中，《水浒》从英文到中文是“在世界上”的生态，王德威的这个学术方向也是“在世界上”。

作者：徐德明

编辑：周益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