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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知识局3354山东与五四运动

第995期——山东与五四运动

作者：李上校

制图：孙吕/校对：猫斯图/编辑：棉花

1919年5月4日，五四运动爆发，北京爱国学生走上街头，抗议巴黎和会不顾中国利益。由于英法意使节的漠视，事件迅速演变为对一个内贼的抗议，流血纵火事件不断。

参加过五四运动的学生

在北平升国旗游行。

(图片来自维基百科)

与北洋政府的镇压态度相对应的是，全国各地的学生工人也在一个月内相继罢课游行。“五四”成了先进思想和过时势力的决战。虽然未能挽回巴黎和会的败局，但对中国的现代化起到了至关重要的推动作用。

五四时期的每周评论——关于山东问题

(图片来自维基百科)

将历史的指针转回五四运动的起源地，山东胶州始终是一个无法回避的导火索。

抗议！抗议！

“五四”的直接起因是巴黎和会上各国代表同意将德国在山东胶州的利益割让给日本，使中国仍然无法取得对这片东方土地的控制权。

这两大阵营原本是欧洲的内战

因此，它也引发了世界格局的变化。

接受了西方现代主权国家理念的年轻人，完全明白什么是主权的丧失。中国作为战胜国，不能向战败国收回主权，这在感情上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历史一再表明，弱国无外交。

(图片来自维基百科)

如果再进一步想，胶州移交给日本，远比单纯的丧失主权更可怕。

胶州是清朝末年的直隶州，由清朝皇室直接领导。其管辖范围大致包括今天的青岛市、胶州市、高密市、即墨市，是山东半岛东部的国粹。民国成立时，胶州改为交县，高密、即墨划区，但这并不影响胶州的重要性。

基本都在胶州湾周边。

类似现在的青岛南部和潍坊东部。

胶州作为一个明显的陆海复合区，在陆上可向西通往山东内陆腹地；从海上绕过胶东半岛东部的尖角，在渤海这种简单的海域，船只可以快速安全地到达天津，进而通往北京。

而且往南，整个江苏海岸线都缺少优质港口。

青岛成为黄海西岸的重要选择。

如果要在当时的中国北方找一个地方，距离行政中心足够远，避免冲突公开化，随时威胁首都，胶州是最好的选择之一。

山东和租赁区域的德国地图

甲午战争后的中日关系虽然进入了持续几十年的和平时期，但日本也为中国提供了很多援助，双方在一战中属于同一阵营。从表面上看，两国之间没有争端。但考虑到日本在1919年就已经组建了关东军，并准备大力开发中国东北的资源，其征服中国的兴趣早已表露无遗。

日俄的目的是争夺中国东北。

俄罗斯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和革命，迫使俄罗斯退出这一地区。

日本正在加速渗透。

(图片来自维基百科)

通过1906年南满铁路株式会社的成立，日本已经成功渗透到中国东北。从哈尔滨到大连，所有重要的节点城市都落入日本人手中。从辽宁出发，日本已经可以走水陆线直逼北京，渤海防线北线已经失控。

山东不保，华北不保。

如果华北得不到保护，中国将处于危险之中。

如果日本重新占领了胶州，甚至控制了整个山东(事实上他们也是这么做的)，渤海周边的南线就失控了，整个华北都成了日本的囊中之物。因此，不管学生们是否意识到这个严重的国防问题，他们都应该

055-79000的内容分为五个部分。第一部分要求日本接管德国在山东的权益，有权修路、定居、通商。二是延伸日本在中国东北和东蒙的利益；4号要求中国不得将其港口和岛屿让与他国，以确保日本的海洋优先；5号要求中国聘请最多的日本军政顾问。

(图片来自维基百科)

这些条件一出，中国在渤海周边的防御就解除了，再也无法通过其他大国制衡日本。

隐患如此巨大，不仅学生接受不了，负责谈判的北洋政府也接受不了。所以最终实现的《二十一条》是一个明显的修改版。但是中国暂时失去了对胶东的控制。

巴黎和会上的日本代表团

日本在这次会议上收获了很多“成果”。

同时也开始面对与其他欧美列强结盟的连横。

(图片来自维基百科)

流浪舰队的梦想

其实这一切的根源在于殖民地时期战败国德国与清政府达成的魔鬼交易。

1871年，一直忙于大陆事务的德国人终于组建了自己的帝国海军。由普鲁士海军和北德联邦海军合并而成，一战前一度成为仅次于英国皇家海军的世界第二强陆军。

虽然普鲁士的海岸线在德国统一后大大增加了

但是，很明显，它的海域是受到严格限制的。

陆地上有强大的国家。

在海上挑战大英帝国是战略透支。

这一切都得到了凯撒威廉二世的大力支持，他不满足于帝国海军只在欧洲海洋范围内巡航，还要求海军将触角伸向其他列强染指的新地盘，比如东亚。

走向世界的海军

当然，争夺世界殖民地也是一种策略。

然而，德国努力赢得世界各地的殖民地。

一方面收入不高，一方面留不住。

在德意志帝国海军成立的10年前，大清国和普鲁士王国签订了《二十一条》。为了保护海上贸易路线，普鲁士派出了一支小型护航舰队。这支护航舰队成为帝国海军东亚舰队的核心，在与俄、日、英、美争夺远东利益的过程中不断扩充。

总理和李是老朋友了。

(图片来自维基百科@Togodumnus)

甲午战争后，中国被迫从010年至31040年开放。威廉二世越来越重视中国的贸易潜力，要求建立“远东巡洋舰队”，向中国转让了一艘巡洋舰，此后不断补充，舰队主力舰扩大到一艘护卫舰和两艘巡洋舰。

这并不是一支非常庞大的舰队，但是对于缺乏海军的德意志帝国来说，这些舰艇也是珍贵的凸点，对于展现新帝国在远东的存在非常重要。

德国的公海舰队主力还是相当强大的。

但焦点还是在欧洲和英国的竞争上。

世界其他地区将不得不自己照顾自己。

(图片来自维基百科)

但问题也随之而来。由于德意志帝国是一个新国家，之前一直忙于德语区的内战，最后统一了，才发现海外有价值的港口和土地都被邻居瓜分了。德国东亚舰队在亚洲根本找不到合适的锚地。

这支舰队只能维持在香港、上海和长崎。但是控制香港的英国人是德国的潜在竞争对手，控制上海的中国政府不愿意看到太多外国势力，服务态度很差，更不要说收费高的长崎，担心被崛起的日本消灭。历任舰队指挥官多次写信给德皇，希望国家出面在中国找一个好港口作为主要基地。

此外，德国在西太平洋没有任何有价值的殖民地。

所有的好地方都被其他势力分享了。

所以德国的太平洋殖民地主要在新几内亚周围。

挤进东亚找存在感并不容易。

但由于帝国政府此时正忙于争取在东非的利益，这样的要求也就含糊解决了。

舰队也试图自己寻找锚地，他们选择了今天烟台的芝罘岛。但停留了一段时间后，由于清政府的激烈反对，船队只能继续流浪。如果德国东亚舰队当初留在芝罘区，今天胶东半岛的格局可能是烟台和青岛的角色互换了。

烟台确实紧随其后。

不怕偷，就怕被贼惦记。柏林并非不知道东亚舰队的困难，但他们仍在等待机会。

“一定是胶州湾”

1897年11月1日晚，两名德国传教士来到山东巨野县张家庄教堂休息。第二天，他们要赶去兖州天主教堂参加万灵节的“万圣祭”。当地的牧师让客人住在主屋，搬到棚子里睡觉。

没想到，那天晚上，一群憎恨当地牧师的村民闯入教堂，杀死了两名迷路的德国传教士。侥幸逃脱的当地神父连夜逃往济宁，并向德国大使馆报告了这一情况。

巨野教案遗址

(图片来自维基百科)

这一事件在历史上被称为“巨野教案”，对山东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宗教事件后的第12天，德国东亚舰队进入胶州湾，要求在胶州湾建立德国租界，自行保护侨民安全，理由是清政府未能保护德国人。当然，这只是借口。真正的目的是为东亚舰队找到一个立足点。在此之前，舰队司令已多次向总部强调“不是胶州，不是胶州”。

德国当时对巨野事件的描述

(图片来自维基百科)

盖因胶州湾是一个天然的拥抱港，从黄山嘴到仙浪嘴地理条件优越，可以快速发展(实际上后来成为青岛港所在地)。再往北，胶州湾有一大片开阔的发展空间。这比烟台芝罘岛的发展空间大得多，可以成为中国北方码头数量最多的港湾。

大范围

(图片来自谷歌地图)

而且相比南方的湿热，胶州湾附近的气候也让德军官兵感到满意。所以德国东亚舰队经过多次考察，早就盯上了这片宝地。

其实胶州湾的选择并不是德国海军一家之言，他们也在学术界找到了理论支持。早在1867年，提出“丝绸之路”的德国地理学家李希霍芬就认为，胶州湾条件优越，应该是德国争取的对象。而且要修建胶州湾到济南的铁路，加强对整个山东半岛的控制。

连接济南是最基本的。

升级版连接济南、苏北和半岛东端。

现在逐渐变成高铁了。

30年后，他所有的期望都实现了。

推进胶州湾的德国，很快就和清政府签订了《中日民四条约》的合同。叫胶州胶澳，已经是中国人能做的最后抵抗了。通过在命名上做文章，将德国占领的胶州从中国直隶胶州分离出去。“澳大利亚”是指天然的海滨港口，换句话说，中国只承认德国港口的使用，而不承认其对胶州的控制。

胶州、青岛和胶州湾

但这只是一个文字游戏。一旦德国海军登陆，事情就不受中国控制了。李希霍芬认为必须修建的吉焦线于1899年开工，1904年通车，德国人成为控制山东的列强之一。青岛的北方强市之路也由此开启。

20世纪初的吉焦铁路

(图片来自维基百科)

建成之初的青岛站

(图片来自维基百科)

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时，日本利用德国在欧洲战场上的压倒性优势，接管了德国在山东数十年经营的成果，控制了山东，并试图以国际条约的形式使其获得的利益合法化。如果没有工人和学生的救国呼声，山东很难在1922年的华盛顿会议上回到中国手中。

五四时期抵制日货

(图片来自维基百科)

如果是这样，日军在十几年后的抗日战场上将有更多的战略选择，而中国东部的防御压力将不堪设想，华北和长三角很可能迅速沦陷。中国人民能否坚持到日本在太平洋战场上战败，这将是一个严重的问题。

幸运的是，历史不需要假设，一场由德国舰队的无家可归而产生，由日本帝国的野心而兴盛，以五四运动造成的巨大压力而终结的危机，最终得到了妥善的解决。

*本文内容由作者提供，不代表地球知识局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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